可能是吵累了，两人蹲在片场最外头，终于心平气和了。

老伍叭叭的猛抽烟，问道：“我拍的真的有问题？”

白野回道：“不说电影，我们换个东西，你看到小说吗？我指的是现在年轻网友爱看的网络小说。”

“了解过，没怎么看过。”

“在网文里，作者想反转一个重要的设定，前面必须得埋伏笔。哪怕作者心里清楚，这个设定是从最开始就想好要反转的也不行，你猜猜为什么？”

副导演见状连忙收声。

“好久不见啊老周。”白野打了个招呼，“刚刚一来就被拉过去看片了，没注意到你。”

灯爷笑道：“没事，是有段时间了没见，你消消气。”

“消，怎么不消？”白野阴阳怪气，“反正不是我的电影，到时候亏的不是我钱。”

得，这话没法接了。

“今天吵的脑仁痛，不想了，你直接说吧。”

“跟创作者无关，跟读者有关。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，而这个时代更是如此。你突然的反转，只会让观众/读者觉得你在吃书，觉得你这个作者/导演没能力。”

周围的人只当没有听到，连灯爷都苦笑了一下，拱了拱手：“别别别，还是没消气，就少说两句吧！”

“行，我去周围逛逛，晚上一起喝酒。”

......

白野在片场待了三天了，期间跟伍贯军吵了六次。

说真的，除了第一次，后面他是真的不想争论，可问题是老伍听到心里了，没事就来找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