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一份海鲜焗面，林航站起身，去取刺身，顾云琛跟她身后，嗓音冷硬，“你这做什么？”

林航大厨对面站定，等他现场烤制龙虾肉，空气中飘散食物香气比顾云琛要美妙无数倍，她不言不语地啜饮红酒，顾云琛面色阴沉，忍无可忍地拿下她酒杯，“你闹够了没有？！”

一片欢声笑语中，唯有温言如同乌云罩顶，林航收好名片，正要说话，就听温言倒吸了一口凉气，而后就像是传染病一样，和她搭话男人也紧跟着脸色惨白。

林航纳闷不已，顺着两人目光转身向后看去，当即没出息地吓得一抖。就算她如何气愤，事前如何强硬，切实目睹顾云琛阴鸷脸色时，她还是会双腿发软，如同看见老虎兔子，那股惧怕和心虚是本能反应。

顾云琛站几步远外，目光紧紧锁住林航，脸色冰雪般阴寒，下颚紧绷成弦，额角隐隐有青筋抽动。林航咽了口口水，听到那名律师带着哭音喃喃，“难怪眼熟，原来是顾先生家……”

他名片上其中一个身份，是万城企业律师团成员之一。

他捂着脸，“世界真小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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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提前告知过其他人，大家对林航出现并不惊讶，一番介绍之后，几人便端来食物，一边吃东西，一边闲聊。林航主要目只是来帮温言把关，没有特别打扮过，还穿着去跑闻牛仔衬衣和小脚裤，一身学生装扮，就差鼻梁上再架一副眼睛。

另外两名女生是从事广告行业，着装精致得体，男士们则是大学校友，都是律师。其中一名老实稳重律师对温言颇有好感，主动和温言攀谈，看起来似乎是蛮靠谱，林航放下警惕，专心地吃晚餐。

几人聊了一会，话题就到了林航身上。

那两个女生好奇地问，“你手上还戴着戒指，是结婚了吗？”

温言悄悄瞥了顾云琛身后齐庸一眼，都要哭了，“谁说不是呢……”

气氛陡然凝滞，其余几人都不明就里，见林航等人倏地变了脸色，好奇地问，“你们……怎么了？”

林航收回视线，强自镇定地吃海鲜，还不忘喝口红酒，她如芒背，顾云琛那冰凉视线如箭一般射穿了她单薄脊背。

半晌，齐庸微笑走来，示意服务生添了两张椅子，径自挤开其他人，坐到温言对面，“大家好，我姓齐，一起吃顿饭，介意吗？”

他长相出众，女人们当然没有异议，僵硬气氛被他微笑打破，很席间又热闹起来，温言垂着头，专心致志地吃食物。过了几秒，顾云琛走到林航身旁坐下，明眼人自然是看出他们关系，互相交换了眼色后，自动将他们排除联谊之外，同一张长桌上，温言和那名律师灰头土脸，其他五人欢声笑语不断，而桌尾林航和顾云琛则是沉默不语。

林航垂眸瞟向无名指，点点头，“不过正考虑离婚。”

“哦？”三名律师感兴趣地看过来，指着其中一个男人说，“离婚协议话，士行很行。”

对林航笑了笑，对方递来名片，“有什么需要，请管找我。”

林航礼貌收下，看到对方名片上一条，不禁唇角一抖，对方这时笑着说，“刚刚我就觉得你很面熟，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面？”

其他几人起哄道，“你这是几百年前搭讪方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