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怔飘在虚无的空中很久，他才木然的喃喃自语了一句，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凄楚。

什么叫万念俱灰？

这里是万物的起源，世间的一切法则运转，都需要这里遥遥掌控，如果这里毁灭，所有位面也会随之瘫痪，而瘫痪的结果，就是天地崩溃，万物毁灭，所有文明从此消失。

“我干了什么？我都干了什么？”

反应过来后，齐运怒吼一声，疯了似的向来时的路返回。

只是他的速度再快，也来不及了，因为随着万物始源地的毁灭，整个鸿蒙界已经彻底分崩离析，他所熟悉的一切，他的亲人、朋友，还有仇人，全都随着鸿蒙界的崩溃而死于非命。

要知道就连兽神这些域尊强者，都已经死了，其他人修为再高，又如何在这种天地浩劫中存在得下来？

不过这些人倒也聪明，很快就猜出了一些眉目。

“难道这事跟诸神有关？”

“一定是这样，不然诸神沉睡了无尽岁月，为什么他们才刚刚归来十年的时间，天地便发生如此剧烈的动荡？”

“上古诸神究竟做了什么？难道他们要毁灭整个鸿蒙界吗？”

“不可能吧？上古诸神可都是各族的守护者，他们怎么可能毁灭鸿蒙界？”

尽管明知来不及，齐运还是将速度提升到极致，穿透支离破碎的虚空，越过交错的时空乱流，几天后，他总算成功沿路返回。

只是此刻出现在他视线里的，哪有什么鸿蒙界？

之前的登天塔不见了，周围一望无际的山河不见了，就连大地都不存在，他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。

就只有无尽的虚空与碎片在四处飘浮，一眼望去，无边无际，浩瀚得没有尽头。

“六耳，悟空大哥，盘古前辈，三皇前辈……”

“但就算是他们，应该也没有这种毁灭整个鸿蒙界的力量吧？”

一时间，所有人猜测纷纷。

只是任他们如何猜测，又怎么会知道，他们口中的诸神，早就已经彻底消逝了，造成各位面崩裂的，只有齐运一人而已。

万物始源地毁灭的时候，齐运也第一时间抽身退了出来，然而看着周围扭曲的空间，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铸成了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。

那就是，万物始源的话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