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干的？”

他脸上的表情看似平静，内心里却正在酝酿着一场滔天的风暴。

“我问，这是谁干的？”

“就是他。”

一个留着长发的女生，裹着已经被撕烂的浅灰色外衣，指认了神情躲闪的老王。之前也是这个女生，被老王压在身下施暴。她的眼眶里虽然也挂着泪水，却在愤怒和仇恨的驱使下基本保持了正常的思维，没有像其他被**的女生那样不出话来。

马是赵阳在原本那个世界的舍友，就住在赵阳的上铺。

他这个家境富裕，性格随和，不但在异性同学中风评很高，还很受异性同学的欢迎。如果到和自己关系最好的同学和朋友，马，就绝对列在赵阳心中的这份名单上。

但是，他死了。

马匍匐在自己的血泊中，背上伤痕累累，连肋骨和肺叶都露了出来，死的很惨。从地上的痕迹可以看出，临死前，他在地上爬出了三四米远的距离，却还是没能逃过一劫。

丧尸不会用武器。

赵阳仔细辨认了一下，痛心的发现这个脸颊有些红肿，身上便是瘀伤和血痕，像是遭到过虐打的女生，正是马的女朋友。

沉默了一下，赵阳下达了一个让老王顿时陷入绝望，不惜冒着被击毙的风险，拔腿就跑的命令。在赵阳的授意下，一名列兵果断开枪，打断了老王的双腿，把他拖回了原地。

杀死马的，必然是个活人。

动作尽可能轻缓的把尸体翻了过来，看着马死不瞑目的痛苦表情，赵阳心中的怒火，已经到达了一个极。尽管这个世界的马可能都不认识自己，但看着一位如此熟悉的朋友就这样凄惨的死了，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。

要知道，赵阳的性格比较孤僻，大学四年下来，比较熟的朋友，也就那么几个舍友而已。

“呵。”

赵阳伸手抚平了马死后依旧圆睁着的眼睛，怒极反笑，只是这笑声中听不出一丝愉悦，明显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，干涩的要命。